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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第2/3页)
十的长辈对我使用“您”这样一个敬称。    奈何当我先前鼓起勇气跟角太师提及此事之后,他却板着脸把我给教训了一通——内容大抵是君臣有别之类的。    我自是不可能坚持己见——才看到他那张严厉的面孔,我就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立马就噤若寒蝉了。    正如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压下心里头的那点儿小别扭,启唇将欲一言。    “琴遇她……”    结果说谁谁到——我话才刚起头,琴遇就拿着披风回来了。    角太师自然也瞧见了她——以及她挂在胳膊上的某个物件。    “皇上冷了?”他猝不及防地沉下脸来,让我的一颗心不由跟着“咯噔”一沉,“恕老臣直言,眼下已值二月,饶是深夜也不至露重。皇上虽为女子,却也当强身健体,莫要动辄畏寒惧热。”    口若悬河的一席话,加诸那叫人心悸的严苛之色,使得我根本没法也不敢胡乱插话,以期替自个儿澄清一个显而易见的误会。    “太师容禀,”可就在我惴惴不安之际,耳边却意外地响起了琴遇清冷的嗓音,令我二人皆是循声望去,“适才太师操劳过度,在椅子上小憩了片刻。皇上担心太师就这么睡着会受风寒,特命奴婢前去为太师寻一件披风。”    一语毕,一室寂。    我看着角太师的脸从义正词严变到瞠目结舌,莫名其妙地就心虚起来。    我很清楚,琴遇这是在替我正名——但我就是不晓得为什么,会宁可被太师就那样误解,也不希望面对真相大白后的未知。    视线忍不住飘忽不定之时,我的余光忽然瞥见了角太师蓦地下跪的景象。    “老臣竟敢当着圣上的面打瞌睡……还请皇上责罚。”他痛心疾首的口吻,反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呃……那我……是不是可以跟他交换,免去他刚才罚我的那十遍抄写啊?    仅此一念,昙花一现。    我当然不敢提出这种大胆的要求。    更何况……    “太师连日来操劳过度,睡一下也没什么的……”我十分机智地援引了琴遇方才说过的话,因为我知道,她的用词素来都是大方得体的——不会被人抓着把柄,“太师不必介意,快快请起吧。”    然而让我好生无奈的是,面对我如此真诚的谅解,角太师却固执地表示必须领罚。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就非得要罚来罚去呢……    我有些苦恼地想着,一双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始终面不改色的琴遇。    可惜,她只是神色淡淡地与我对视了一小会儿——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对我说:皇上如今已是万人之上,奴婢岂能再像从前那般为皇上出主意?    琴遇啊,你不能在关键的时刻抛弃我啊……    我欲哭无泪地想着,可碍于那日登基之前,她就早已跪着将她的立场向我禀明,我也实在不好让她难做。    该怎么办呢?    我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注视着跪地不起的角太师——看着看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那……那朕就罚你,立刻回家睡觉!明儿个……明儿个一整天,都不许出现在朕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朝堂    那一刻,角太师罕见的沉默,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是啊!前半句说得好好的,我干吗非得自作聪明地在后头加上一句什么“明儿个一整天都不许出现在朕的面前”呢?如此一来,就算角太师之前明白了我是好意想让他回府歇息,后来也只会以为我是因为不想学习才愣是把他这个老师关在家里整整一天啊!    果不其然,老人家不久就皱紧了眉头、微抖着胡子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对上我越发慌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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