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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第3/3页)
春后,自然会得到入学名额。”    啊啊啊!国子监?!我前世特想进去,可周家宁愿把名额给族侄也不给我……    赵泽雍见容佑棠低着头,半天不吭声,不由得有些惊奇,耐心诱惑道:“怎么?不愿意?国子监抵得上一百个岳山书院,你出来再不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第6章 刺青    这条件好,真好,对容佑棠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如果,周仁霖的俩嫡子不是也就读国子监的话。    到时碰面,他们肯定觉得我死而复活了……    所以我应该拒绝。    容佑棠心痛惋惜,几乎缓不过气来,脸上可怜巴巴的,全被庆王看在眼里。    “莫非、你是害怕去了被权贵纨绔欺负?”赵泽雍试着站在对方立场上考虑了一下,得出个很现实的猜测。    容佑棠摇摇头,有苦衷说不出:在已定的复仇计划里,他暂时不能现身,以免过早引起周家人反扑。    然而,庆王却误以为对方要强、不好意思承认,遂板着脸说:“人行走于天地之间,凭的是各自本事,并不只凭出身。你驳斥岳山书院书生时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今日何故怯懦至此?”    “我——”果然给庆王留下了有失斯文风度的印象,容佑棠十分汗颜。    赵泽雍见少年羞惭垂首,颇觉自己训导有方,心情不错,果断拍板道:“庆王府虽也有举荐名额,但于你不大适宜。这样吧,到时给你挂到定北侯府旁支宗亲名下,那样就很妥了。”    今天究竟什么日子?出门急,忘记看黄历了……    容佑棠已经跟不上对方思路,讷讷问:“定北侯府?”    “唔,到时叫子琰帮忙递句话就行。”    “子琰?”容佑棠又问,不知该如何拒绝——再说了,他能拒绝吗?!    赵泽雍转身离开梅园,边走边说:“就是定北侯府行二的郭达,你见过的。明日记得,别误了时辰。”    “哦~”容佑棠恍然大悟,他知道郭达,但不知道郭达的字,继而欲哭无泪:别误了时辰?今天是因初次拜访我才这么早到的啊……    庆王走了,风还在吹,容佑棠身上积了一层雪、几瓣梅,原地呆站许久,才浑浑噩噩回了家。    晚间·容家书房    三人相对,烛火晕黄。    “世叔高义,多次冒险相助,小侄铭感五内!棠儿,给叔公奉茶。”又见故人,容开济眼眶微红,毕恭毕敬。    “叔公喝茶,您快请坐下说话。”容佑棠忙躬身奉上清茶,发自内心的敬重这位老者。    严永新接过茶盏,并扶起容佑棠,说:“读书之人,最要紧是风骨,莫随意弯腰。”    “是。”容佑棠笑得眉眼弯弯,问:“叔公今日怎么有空来坐?前阵子我去您府上时,令管家说您忙得都歇在翰林院了。”    严永新清瘦耿直,耳顺之年,一绺长须、一身读书人的风骨,严肃回:“万寿节在即,年年都得忙上一场。我听管家说,你又给送了不少节礼,早嘱咐过不必如此,过日子原需俭省。”    容佑棠忙解释:“只是些郊县收回来的皮子土物罢了,不值得什么的。”    “说起这个,我少不得要啰嗦几句了。”严永新轻抚长须,皱眉。    “求叔公教导。”容佑棠躬身。    “哥儿若是想走仕途,就不能继续行商了,哪有读书人日夜拨算珠盘账的呢?”严永新直白提点。    士农工商,沾满身铜臭味儿,再去碰圣贤书,是要叫人笑话的。    “我——”容佑棠刚想解释,容父显然更着急,赶紧强调:“这点请世叔放心,棠儿已经不常去铺子里露面了,那收货路子正慢慢交给管家跑着。”    严永霆欣慰点头:“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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