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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节  (第3/3页)
。    评次排序,最好还能添一页序,给这场清谈诗会再附一层清艳的意。    席银想着,抬头朝门外看去,是时,前殿诗宴将将才散,醉翁少年,搀扶而出,有些人尚在吟诵席间所作的诗词,那声音为踩雪声覆盖,断断续续,却也十分入耳。    “你说是前面的郎君,到底是哪一位郎君让你来的。”    那小黄门道:“今日的吟雪清谈宴,是光禄卿家的大郎君下的帖,自然也是大郎君让奴过来的。”    光禄卿的大郎,也就是邓为明的养子,席银多多少少知道张铎对此人父亲的态度,也知道邓    为明与张平宣的关联。再看那黄门手中的诗集册子,心中大为不安。正迟疑,忽听一句:    “拿来我瞧瞧。”    声音从背后传来。    席银回头,见张平宣立在西廊下,她歇午才起来,披着一件白狐狸毛的袍子,不施粉黛,面色苍白。    内禁军道:“殿下,江将军有令,为护殿下和殿下腹中子嗣的周全,殿下此处所有动用之物,若经外传递,都不能沾殿下的身。”    张平宣扶着周氏的手在廊上的陶案后坐下,轻笑了一声道:“不能沾我的身?一本册子我翻了又如何?”    说完她看向席银道:“取过来。 ”    席银与内禁军对视一眼,转身对张平宣道:“殿下,你听江将军的意思吧。”    张平宣猛一拍案,惊得席银肩膀一颤,忙道“殿下仔细身子……”    张平宣顶直脊背,沉声道:    “我人已经在厝蒙山行宫,他不准我踏出这个庭院,我也认了,如今我连在这四方天地里品评诗册都不可以吗?”    内禁军拱手道:“末将等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究竟视我为何人,明日就要拖出去枭首的罪人?”    内禁军被她这一句话逼红了脖子,只得道:“不敢,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危。请殿下容末将查检。”    张宣冷笑道:“查吧,我也想知道,一本诗册子,怎么就能杀了我。”    内禁军不好再应话,从黄门手上接过诗册,抖翻开来。    席银也凑了半个身子去看。    她如今也能读懂一些诗,只见集中咏雪的为多,也有吟冬艳的,她尚分不出优劣,只觉得读来唇齿留香,令人心中愉悦。    内禁军一番查看下来,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便将诗册递给了席银。    “借内贵人的手。”    席银接过诗册,心里仍然有些犹豫,迟疑了须臾,向张平宣道:“殿下,您何必费神去看这个,您若是闷,奴一会儿便替您寻些书来,岂不比……”    “席银。”    张平宣打断了她的话,席银只得垂头应了一个“在。”    张平宣凝着她道:“你才识字多久,你读过谁的诗?你知道什么是“诵诗评序”之乐。”    席银听她说完这句话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实不知如何应张平宣这一句话。    相形见绌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席银此时,不想自己过于卑弱。    她挽了挽被雪风吹乱的碎发,迎向张平宣道:    “这与什么诵诗平序之乐无关,陛下临去金衫关之前,叮嘱奴要照顾好殿下,殿下知道,奴就这一点子糊涂心思,凡殿下的取用之物,都要经过奴的手,这本册子不是奴写的,奴就不敢让殿下沾染……”    “你写?呵……”    别的张平宣道是没多大听进去,却被那其中的一句逗乐了。    她扶着胡氏站起身,及履,走下西廊行到席银面前,    “你写的东西,拿来给我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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