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欲醒(校园)_第一良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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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良夜 (第2/3页)

    他一手遮住莫忘的眼睛,另一手揽臂一伸,床头柜里摸出一盒东西。塑料摩擦声间,他戴上了套。

    中间不知到何处,莫忘翻涌着从被子间爬出来,说:“够了,我得去洗个澡。”

    吴思屿笑着把她捉回来:“不够,还要。”

    莫忘鼻音浓厚,嘟囔,“太黏了,好难受。”

    吴思屿终于句句有回应,把人搂进怀里,“不许难受,是舒服。”

    ?

    她见识过他以冲刺为目的的“速度”,可是她没想象过那种节奏,切身体会又该是如何。

    玉兔捣药,黏黏糊糊。

    嗯……比那再激烈一百倍吧。

    在做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一一你好弹。好爽。”

    莫忘又想和他顶嘴,你才弹,你全家都弹,而且不许爽。但是忍住了。

    因为床和视角都在剧烈晃动,她当时快以为天花板碎裂砸到地上,而地板翘成一片片飞到天上。像是台风席卷,枝桠呼啸,地上凭空凝结出乌云,潮湿如雨珠被他们大口吸进肺里。

    他是她在这个颠倒世界里的唯一锚点。

    被他紧扣。

    那力量带来的混乱感竟叫人安心。

    小猫喵喵叫,她却不再能够分神去害羞和躲。

    小猫什么也不会知道,对吧?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活动。

    对吧?

    咕叽咕叽啪嗒啪嗒的水声和韵律比某些事实更让人害羞。

    又很舒服。

    填满和空虚交互。

    莫名的充盈感。

    这有别于由内而外的精神满足,这是入木叁分的外物。

    因为从未有过来客,所以不曾体会过空虚。

    从此她时常空虚,和爱他很像。

    做到最后,莫忘甚至发自内心地想对他诚恳地说一声“谢谢”。

    只怕他听到又要误会、脸色一变。想到这,她忍不住笑起来。

    忙碌的他对着那笑流露出一丝怪异神色,无暇分心,继续忙碌。

    ?

    这事也没有多么不堪。

    过程中莫忘感受不到“破坏”,而是情深意重的“抚平”,一寸一寸,一下一下,他总是关切地望着她,好像在时刻提醒她,眉头千万不能皱一下,嘴角千万不能瘪一下。

    但凡有一下,他的心就会碎掉。

    哪怕在做这种事,他都以一种脆弱的表情和姿态去做。

    透明又小心翼翼的虔诚。

    莫忘觉得不至于。

    于是她热情地回应他,鼓励他,看他的眼睛,不让他分心。

    不管之前有多近距离接触,这回倒像是二人真的被捣到一块去了。

    来自皮肤、耳朵、眼睛、鼻子、嘴唇的,有关于他的感受,成千百倍地放大。好像沉入名为吴思屿的海中,灌入五感的全是他。

    他的一点点小动作、细微的声音,分毫毕现,莫忘全然感知获悉,一览无遗。

    他也会皱眉,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音,临到头上,断断续续的喉音变成压抑的低音,他也会颤栗、绷紧、然后呼吸停顿,渲泄。

    卷毛发梢被汗湿成露水压弯了的爬根草尖尖。

    一滴晶莹的汗珠滴到莫忘的脸上,她回神看着他,他意乱情迷、双眼失神,嘴唇是沾满的亮晶晶。

    她喜欢他变成这样,因为她对他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而她因为他对她有无止尽的着迷而着迷这样的他。

    ?

    “还好啦。”

    结束后,莫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起身想去卫生间。

    不料对方一脸不可置信,拽回她,似是讨要解释。

    这下莫忘忍不住笑出来,“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于是吴思屿安心放手let  her  go,躺在床上看了几分钟天花板,听见那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一个翻身便跟进去。

    “洗澡怎么不带我?”

    莫忘白了他一眼,只见他大步靠近。两人借着淋湿又腻歪温存一番。

    ?

    原来莫忘是不懂,而不是对吴思屿视若无睹。她尝试了初次,接下来的每一次都带着万分好奇的热情。

    吴思屿原本还以为她是恶魔,视而不见,单纯的残忍,而他终于沉冤昭雪,千帆过尽,像维尼抱着蜂蜜罐冬眠,关掉手机,拉上窗帘,全心全意地在她身上,一沟一壑地尽数满足。

    ?

    第二天吴思屿其实还要上班,可是没办法,他像是生病,重病,无法踏出家门一步。

    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吴思屿如果站到那个位置,也只能是色欲熏心昏聩无能,他评价周幽王:那算什么。

    于是他打电话给mentor请假,病假,应付了几句来自领导的关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挂掉,手机扔到床上。

    手机在柔软的被子上着陆,还要弹跳翻滚两下。

    他和莫忘正站在床旁边,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地盯着异常活泼的手机看。

    准确点说,他站,莫忘依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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